茶马贸易

3·3·3明代的茶价

明代一百斤茶的价格

     明代实行茶叶专卖制度，将茶叶的生产和销售牢牢掌握，置于自己的严格控制之下。茶叶的销售有两个途径：一是以茶易马，一是茶引法。明代建立后，边境的防卫任务繁重，对于马的需求教之前代更为迫切。“番人嗜乳酪，不得茶，则困以为病”。[1]而川、陕两地与边疆少数民族接壤，又盛产茶叶，有着以茶易马的便利条件，因此，茶马贸易贯穿明朝的始终。然而，由于对于少数民族而言，茶是必需稀缺物资，这使得明政府得以“以摘山之力，易充厩之良”，[2]获取暴利，且随着边境关系的变化，政府对少数民族态度的变化，茶马贸易并不完全反映市场规律，故茶马贸易中的茶价只能做为明代茶价的参考。明代，官府规定，凡商人买茶，都先要到官府报告数目，纳钱请引，凭引运销，这就是茶引法。明代的茶法除了引法、茶马法之外，还有以米易茶，即所谓粮茶事例，以茶易盐即盐茶事例等方法。表中茶的价格主要来自茶引法，粮茶事例和盐茶事例中的茶价。由表可知，洪武年间的茶价较高，宣德年间茶价处于低点，成化、弘治之后，茶价又开始走高。             

3·3·4明代的马价

明代一匹马的价格

    “马者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行，而兵之所恃以取胜也”，[1]所以历代统治者都十分重视马政，明朝更是如此。明代的马匹主要来自这样几个方面：（1）官牧：在京及南北直隶各卫所军士孽牧马匹。（2）民牧：南北两畿和山东、河南等地的民养官马。（3）在川、陕一带与少数民族实行茶盐易马法。（4）在边境设立马市收买马匹。如前文所述，茶盐易马法中，用茶和盐表示的马价并不反映真正的市场价格，故本文中的马价来自于民牧马的折色，马市中的市场收购价。明朝初期，战火方熄，统治者特别重视马政。洪武八年，朱元璋谕曰：“马政，国之所重。近命设太仆寺，俾畿甸之民养马。恐所司牧养失宜，或扰害养马之民，皆当告戒。……其为朕申明马政，严督有司，尽心刍牧，务底蕃息，违者罪之。”[2]明成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很重视马政，他认为“古者掌兵政，谓之司马。问国君之富，数马以对。是马于国为最重”。[3]故统治者不惜重金求购马。其后，官牧、民牧收效甚佳，马匹迅速贬值，宣德、正统至于低点。后来，民牧弊端日益呈现，“民既供刍粮以给公家之用，复备刍秣以为官马之养。又生必报数，死必责偿。生者岁增，而供之者愈难；死者日继，而偿之者无已。”[4]明代民牧制度遭到养马户的抵制。在养马户的反对和追求经济利益的情况下明代出现了上贡马的折色化和种马的变卖。民牧制度衰败，国内马匹的减少又导致了马匹价格的上涨。隆庆年间，由于北方马市繁荣，廉价的蒙古马如潮水般涌入，马匹的价格有所回落，却也无法改变马匹价格上涨的整体趋势。